第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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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，誰人膽敢虎口奪食！
西門慶慶轉過身，發現自己正被一個彪形大漢的影子籠罩著，陽光從那人頭皮擦過，刺得她眼睛發疼。
西門慶慶用手遮了一下，這才看清那人。
“大師，這碗頭腦湯是我的。”西門慶慶很不滿。
魯智深低頭瞧她，咧嘴一笑：“你這小官人好生小氣，連頭腦湯也不請灑家喝一碗嗎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我可以給你錢，你再去買一碗，但這碗就是我的。”
她被燙到手指端來的湯怎麽可能輕易讓給別人！
魯智深將碗遞到她眼前：“行了，灑家只是玩笑，沒有搶你東西的意思。”
他撇嘴：“這點東西，肉如此少，根本不夠吃，不加酒的頭腦湯不正宗，也就小官人你將它當個寶，要灑家說……”
西門慶慶皮笑肉不笑：“你若是再說下去，我就報官了啊！”
魯智深噎住了。
為了點吃食你就報官，瞧把你能耐的。
魯智深：“行了，灑家不說了，成吧？”
西門慶慶接過碗，可剛剛拿到碗邊，就又被燙的火辣辣疼。
她“嗷”的一聲松開手。
魯智深大手一抓，直接拖住了碗底，“好歹也花費了幾個銅板，別浪費啊。”
西門慶慶抓著自己的耳垂，死死盯著他緊貼著碗底的大手，“你難道就不覺得燙嗎？”
“嗯？”魯智深低頭一瞧，滿不在乎，“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小官人你似的，細皮嫩肉，什麽粗活都沒做過，灑家手裏都是繭子，自然不怕。”
他盯著西門慶慶，突然道：“看在你放我一次的份兒上，灑家就吃虧些，這次你就就著灑家的手喝吧。”
西門慶慶盯著他看，明亮的眼眸就像是兩顆沁在銀碗冰水裏的黑瑪瑙。
魯智深沒來由的一陣心慌。
奇怪了，他慌什麽啊，這小官人又不是什麽斑斕猛虎。
西門慶慶盯著他良久，像是明白了什麽，點點頭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魯智深：“什麽？”
他似乎隱隱靠近什麽真相。
西門慶慶帶著點小驕傲道：“你一定是看出來我是世界主角，想要抱我大腿是吧？”
她踮著腳拍了拍魯智深的肩膀：“好說，好說，先去把牢坐了，出來後我就收了你。”
魯智深嗤笑一聲：“天下犯案的人多了去，何必光盯著灑家？小官人可知，天下被判罪的罪人大多都死在了衙役們的磋磨之下，除非有錢，要不讓小官人怕是等不到灑家活著出來的那一天了。”
西門慶慶手一頓。
是啊，她光想著將他們收押治罪，卻忘了這個朝代的犯人是沒有人權的。
因為魯智深這一番話，她無比深刻地意識到了這個時代與自己生活的時代不同之處。
魯智深見她神色緊繃，頗有些不自在。
他低聲嘟囔：“灑家跟你說這些做什麽，平白無故嚇到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小官人。”
他將頭腦湯抵在西門慶慶嘴邊，“快喝吧！灑家可還沒這麽伺候過誰呢！”
西門慶慶正在想事情，沒註意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。
一旁的林沖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。
他頭回見魯智深，還是魯智深演練混鐵禪杖的時候，當時只覺得這是一條好漢，誰曾想能倒拔垂楊柳的漢子竟然還有低頭給人捧湯碗的時候，尤其魯智深又高又壯，站在西門慶慶身旁，更顯得兩人身形差異之大，以及他動作之溫柔。真是英雄尚有溫情時，百煉鋼亦能化作繞指柔。
這一幕光是讓人看著就臉紅。
林沖打開一直帶在身邊的西川扇子，使勁兒往臉上扇了扇風。
他瞧了一眼墜落到地上無人問津的寶刀，問道：“小官人如何知道有人欲害我？”
西門慶慶回過神：“剛剛那人神情古怪，好像專門盯著你。這樣好的刀，他又偏偏降價出售，還誰都沒有賣，專門賣給你，你又不是這本書的主角，哪裏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，想也知道這是圈套。”
林沖被說的汗顏：“我當時只顧著看到一把心愛的寶刀，沒有考慮太多。”
“可這把刀也不便宜，誰會舍得用這樣一把好刀來害我呢？”
西門慶慶笑了：“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哪位有錢有勢的。”
林沖一楞，隨即目光落到了西門慶慶身上。
西門慶慶：“你既然已經猜到，那……”
林沖：“你放心，我會提高警惕的。”
西門慶慶冷笑一聲：“說什麽呢，我會讓人這樣做嗎？”
“什麽提高警惕，什麽保護自己，我最聽不得了，為什麽要受害者保護自己，而不懲罰加害者呢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我一會兒要去高太尉府上，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麽。”
林沖不忍道：“我聽娘子說，你與高衙內關系不錯，切莫為了我誤了小官人與高衙內之間的感情。”
還沒等西門慶慶說話，魯智深突然怒吼道：“你居然跟那奸臣是一夥的？”
他大手一甩，直接將盛著頭腦湯的碗摜到墻角。
隨著一聲脆響，碗被摔了個粉碎，湯汁濺了一墻。
魯智深擰眉嫌惡道：“不用你這等奸臣賊子幫忙，若是有人來害他，我自會來一個殺一個，來兩個殺一雙。”
“師兄！”林沖急忙攔住他的話。
西門慶慶抱著胳膊打量他：“是嗎？”
魯智深：“灑家說話算話。”
西門慶慶撇嘴：“也不知道是哪個答應我不再殺人的，可見啊，你們這些人的話都不可信。”
“行吧，反正我也猜到了。”
魯智深盯著她冷淡的眉眼，沒來由的一陣心慌。
可他從未低過頭，更不會對一個奸臣賊子低頭。
西門慶慶擡起手，朝他身後道：“這邊。”
她看向魯智深：“既然我讓你不殺人你做不到，那就換一個約定吧，你若是再食言而肥，就不是男人了。”
魯智深皺緊眉頭，嗤之以鼻，還是問了一句：“什麽約定？”
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西門慶慶眉眼彎彎：“麻煩你去投案自首吧。”
“即便你說的情況有，但我還是堅持走法律程序，雖然對個人而言不公平，但對程序公平卻是絕對必要的。”
她纖細的手指搭在魯智深的手腕上，甚至握不滿他的手腕。
她仰著臉：“魯達，你被捕了。”
明明她力氣弱小，明明他是可以逃的，可他卻偏偏在此時沒了逃的力氣。
後面的腳步越來越近，來的是兩個衙役，是之前西門慶慶喊叫時，好心人報官叫來的。
西門慶慶對兩名衙役道：“此人便是張榜通緝的魯達，你們拿他歸案吧。”
兩名衙役對照著魯智深的臉看來看去，喜不自勝。
沒想到他們居然能立了一個大功。
西門慶慶將兩人叫到一旁說了幾句話，才讓他們帶著魯智深離開。
魯智深扭頭盯著西門慶慶，沙啞道：“灑家不再欠你了。”
說罷，他便大步向前，還催促那兩名衙役快著點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押送犯人的衙役呢。
林沖在一旁沒說話，畢竟西門慶慶所做的一切合理合法。
只是太過嫉惡如仇，說不定已經得罪了西門官人。
林沖小心問：“我為師兄打點一下，官人不介意吧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我堅持程序正義，卻也不是不通情理，你放心，我打點好了。”
林沖恍然大悟，原來她剛剛把那兩個衙役叫到一旁是為了打點。
林沖：“官人所做的這一切，真讓人費解。”
把犯人送給衙役，還為他打點衙役，這究竟圖的是什麽啊。
西門慶慶轉頭一笑，“我所圖的不過是太陽底下的正義。”
“哎，你就當我是個傻子吧。”西門慶慶自嘲道。
林沖搖頭：“我雖不解官人的做法，但覺得或許官人有個很遠大的抱負。”
西門慶慶笑了笑。
我能說我的理想是讓這裏成為法治國家嗎？！
西門慶慶與林沖告別，又將那把寶刀埋在原地，然後回到頭腦湯攤子前，賠償了破碎的碗錢。
老丈搖手：“破碗不值幾個錢的，官人不必如此。”
西門慶慶：“那就當我先給您下的定金，以後我來吃頭腦湯就不帶錢了。”
老丈笑瞇瞇收下錢：“那感情好！”
……
經過這段插曲後，西門慶慶安然無恙來到了高太尉府上。
她剛拿出拜帖就被下人迎了進去。
她連一碗茶還沒喝上，一個人影就突然閃到她面前。
“哥哥，你可來了！”高衙內紅著臉，緊張兮兮地註視著西門慶慶。
他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小廝下人，連聲道：“衙內，您病還未好，不要下床走動啊。”
“衙內，您快歇歇！”
西門慶慶打量他紅的不正常的臉：“你生病了？”
高衙內：“被風吹了而已，是他們大驚小怪了。”
西門慶慶無語。
你都病成這樣了，居然還有閑心去搞林沖，霸占他娘子？
西門慶慶：“只是如此嗎？”
高衙內眼神發飄，不敢與她對視，“要，要不然還怎麽樣啊。”
他能說以為自己是斷袖，不小心嚇病的嗎？
高衙內搓著手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哥哥來找我爹是要做什麽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平常拜訪而已。”
高衙內眼睛一亮：“我爹今兒個有正事，一時半會兒過不來，哥哥先去我那看看如何？”
又雙叒叕肖想我！
西門慶慶語重心長道：“反派就不要想著泡主角了，更何況是你這樣一到兩章戲份的反派？”
“哈？”
高衙內覺得自己生病的腦子更暈了。
正在此時，院中突然一陣騷亂，接著有人大喊——
“不好，府裏進了刺客，在白虎堂殺人了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西門慶慶親手折斷身上單箭頭的奇女子。
西門慶慶：我這主角可不是你們能肖想的！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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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門慶慶轉過身，發現自己正被一個彪形大漢的影子籠罩著，陽光從那人頭皮擦過，刺得她眼睛發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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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師，這碗頭腦湯是我的。”西門慶慶很不滿。
魯智深低頭瞧她，咧嘴一笑：“你這小官人好生小氣，連頭腦湯也不請灑家喝一碗嗎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我可以給你錢，你再去買一碗，但這碗就是我的。”
她被燙到手指端來的湯怎麽可能輕易讓給別人！
魯智深將碗遞到她眼前：“行了，灑家只是玩笑，沒有搶你東西的意思。”
他撇嘴：“這點東西，肉如此少，根本不夠吃，不加酒的頭腦湯不正宗，也就小官人你將它當個寶，要灑家說……”
西門慶慶皮笑肉不笑：“你若是再說下去，我就報官了啊！”
魯智深噎住了。
為了點吃食你就報官，瞧把你能耐的。
魯智深：“行了，灑家不說了，成吧？”
西門慶慶接過碗，可剛剛拿到碗邊，就又被燙的火辣辣疼。
她“嗷”的一聲松開手。
魯智深大手一抓，直接拖住了碗底，“好歹也花費了幾個銅板，別浪費啊。”
西門慶慶抓著自己的耳垂，死死盯著他緊貼著碗底的大手，“你難道就不覺得燙嗎？”
“嗯？”魯智深低頭一瞧，滿不在乎，“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小官人你似的，細皮嫩肉，什麽粗活都沒做過，灑家手裏都是繭子，自然不怕。”
他盯著西門慶慶，突然道：“看在你放我一次的份兒上，灑家就吃虧些，這次你就就著灑家的手喝吧。”
西門慶慶盯著他看，明亮的眼眸就像是兩顆沁在銀碗冰水裏的黑瑪瑙。
魯智深沒來由的一陣心慌。
奇怪了，他慌什麽啊，這小官人又不是什麽斑斕猛虎。
西門慶慶盯著他良久，像是明白了什麽，點點頭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魯智深：“什麽？”
他似乎隱隱靠近什麽真相。
西門慶慶帶著點小驕傲道：“你一定是看出來我是世界主角，想要抱我大腿是吧？”
她踮著腳拍了拍魯智深的肩膀：“好說，好說，先去把牢坐了，出來後我就收了你。”
魯智深嗤笑一聲：“天下犯案的人多了去，何必光盯著灑家？小官人可知，天下被判罪的罪人大多都死在了衙役們的磋磨之下，除非有錢，要不讓小官人怕是等不到灑家活著出來的那一天了。”
西門慶慶手一頓。
是啊，她光想著將他們收押治罪，卻忘了這個朝代的犯人是沒有人權的。
因為魯智深這一番話，她無比深刻地意識到了這個時代與自己生活的時代不同之處。
魯智深見她神色緊繃，頗有些不自在。
他低聲嘟囔：“灑家跟你說這些做什麽，平白無故嚇到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小官人。”
他將頭腦湯抵在西門慶慶嘴邊，“快喝吧！灑家可還沒這麽伺候過誰呢！”
西門慶慶正在想事情，沒註意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。
一旁的林沖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。
他頭回見魯智深，還是魯智深演練混鐵禪杖的時候，當時只覺得這是一條好漢，誰曾想能倒拔垂楊柳的漢子竟然還有低頭給人捧湯碗的時候，尤其魯智深又高又壯，站在西門慶慶身旁，更顯得兩人身形差異之大，以及他動作之溫柔。真是英雄尚有溫情時，百煉鋼亦能化作繞指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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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沖打開一直帶在身邊的西川扇子，使勁兒往臉上扇了扇風。
他瞧了一眼墜落到地上無人問津的寶刀，問道：“小官人如何知道有人欲害我？”
西門慶慶回過神：“剛剛那人神情古怪，好像專門盯著你。這樣好的刀，他又偏偏降價出售，還誰都沒有賣，專門賣給你，你又不是這本書的主角，哪裏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，想也知道這是圈套。”
林沖被說的汗顏：“我當時只顧著看到一把心愛的寶刀，沒有考慮太多。”
“可這把刀也不便宜，誰會舍得用這樣一把好刀來害我呢？”
西門慶慶笑了：“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哪位有錢有勢的。”
林沖一楞，隨即目光落到了西門慶慶身上。
西門慶慶：“你既然已經猜到，那……”
林沖：“你放心，我會提高警惕的。”
西門慶慶冷笑一聲：“說什麽呢，我會讓人這樣做嗎？”
“什麽提高警惕，什麽保護自己，我最聽不得了，為什麽要受害者保護自己，而不懲罰加害者呢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我一會兒要去高太尉府上，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麽。”
林沖不忍道：“我聽娘子說，你與高衙內關系不錯，切莫為了我誤了小官人與高衙內之間的感情。”
還沒等西門慶慶說話，魯智深突然怒吼道：“你居然跟那奸臣是一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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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門慶慶抱著胳膊打量他：“是嗎？”
魯智深：“灑家說話算話。”
西門慶慶撇嘴：“也不知道是哪個答應我不再殺人的，可見啊，你們這些人的話都不可信。”
“行吧，反正我也猜到了。”
魯智深盯著她冷淡的眉眼，沒來由的一陣心慌。
可他從未低過頭，更不會對一個奸臣賊子低頭。
西門慶慶擡起手，朝他身後道：“這邊。”
她看向魯智深：“既然我讓你不殺人你做不到，那就換一個約定吧，你若是再食言而肥，就不是男人了。”
魯智深皺緊眉頭，嗤之以鼻，還是問了一句：“什麽約定？”
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西門慶慶眉眼彎彎：“麻煩你去投案自首吧。”
“即便你說的情況有，但我還是堅持走法律程序，雖然對個人而言不公平，但對程序公平卻是絕對必要的。”
她纖細的手指搭在魯智深的手腕上，甚至握不滿他的手腕。
她仰著臉：“魯達，你被捕了。”
明明她力氣弱小，明明他是可以逃的，可他卻偏偏在此時沒了逃的力氣。
後面的腳步越來越近，來的是兩個衙役，是之前西門慶慶喊叫時，好心人報官叫來的。
西門慶慶對兩名衙役道：“此人便是張榜通緝的魯達，你們拿他歸案吧。”
兩名衙役對照著魯智深的臉看來看去，喜不自勝。
沒想到他們居然能立了一個大功。
西門慶慶將兩人叫到一旁說了幾句話，才讓他們帶著魯智深離開。
魯智深扭頭盯著西門慶慶，沙啞道：“灑家不再欠你了。”
說罷，他便大步向前，還催促那兩名衙役快著點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押送犯人的衙役呢。
林沖在一旁沒說話，畢竟西門慶慶所做的一切合理合法。
只是太過嫉惡如仇，說不定已經得罪了西門官人。
林沖小心問：“我為師兄打點一下，官人不介意吧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我堅持程序正義，卻也不是不通情理，你放心，我打點好了。”
林沖恍然大悟，原來她剛剛把那兩個衙役叫到一旁是為了打點。
林沖：“官人所做的這一切，真讓人費解。”
把犯人送給衙役，還為他打點衙役，這究竟圖的是什麽啊。
西門慶慶轉頭一笑，“我所圖的不過是太陽底下的正義。”
“哎，你就當我是個傻子吧。”西門慶慶自嘲道。
林沖搖頭：“我雖不解官人的做法，但覺得或許官人有個很遠大的抱負。”
西門慶慶笑了笑。
我能說我的理想是讓這裏成為法治國家嗎？！
西門慶慶與林沖告別，又將那把寶刀埋在原地，然後回到頭腦湯攤子前，賠償了破碎的碗錢。
老丈搖手：“破碗不值幾個錢的，官人不必如此。”
西門慶慶：“那就當我先給您下的定金，以後我來吃頭腦湯就不帶錢了。”
老丈笑瞇瞇收下錢：“那感情好！”
……
經過這段插曲後，西門慶慶安然無恙來到了高太尉府上。
她剛拿出拜帖就被下人迎了進去。
她連一碗茶還沒喝上，一個人影就突然閃到她面前。
“哥哥，你可來了！”高衙內紅著臉，緊張兮兮地註視著西門慶慶。
他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小廝下人，連聲道：“衙內，您病還未好，不要下床走動啊。”
“衙內，您快歇歇！”
西門慶慶打量他紅的不正常的臉：“你生病了？”
高衙內：“被風吹了而已，是他們大驚小怪了。”
西門慶慶無語。
你都病成這樣了，居然還有閑心去搞林沖，霸占他娘子？
西門慶慶：“只是如此嗎？”
高衙內眼神發飄，不敢與她對視，“要，要不然還怎麽樣啊。”
他能說以為自己是斷袖，不小心嚇病的嗎？
高衙內搓著手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哥哥來找我爹是要做什麽？”
西門慶慶：“平常拜訪而已。”
高衙內眼睛一亮：“我爹今兒個有正事，一時半會兒過不來，哥哥先去我那看看如何？”
又雙叒叕肖想我！
西門慶慶語重心長道：“反派就不要想著泡主角了，更何況是你這樣一到兩章戲份的反派？”
“哈？”
高衙內覺得自己生病的腦子更暈了。
正在此時，院中突然一陣騷亂，接著有人大喊——
“不好，府裏進了刺客，在白虎堂殺人了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西門慶慶親手折斷身上單箭頭的奇女子。
西門慶慶：我這主角可不是你們能肖想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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